最後一天早上,在kate身邊醒來,突然有種,
很奇妙、很不真實、也很不捨的感覺。
和平常很熟悉的人,到了一個很不熟悉的環境,
多了一種,"他相遇故知" 的親切感,
可能只有我有這種感覺,因為那個環境只有我不熟悉,
所以,我不自覺的,自以為,和大家很親近的。
我喜歡大家和我一起胡鬧,
明明就還有位置,偏偏就是要把高鐵座位中的手把都拿起來,
四個人擠三個位置。
我喜歡大家包容我的胡鬧,
任憑我肚子餓的時候大聲吵鬧、累的時候腿軟外加下顎鬆弛,
發生小丟臉的事,把他當成something去宣揚。
我喜歡大家把我當哥兒們,但偶爾也會不小心想起我是女的,
問我要不要休息、要不要換車、要不要化妝、要不要幫我拍照。
說到拍照,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。
我有發現我越來越覺得拍照沒有所謂,
尤其是獨照,我越來越彆扭、越來越沒辦法忍受鏡頭直勾勾的只盯著我。
我喜歡去看看大家的生長環境,
路過某國小、高中、大學,遙想著眼前這人也曾經是小學生、高中生、大學生,
去看看大家的表妹、媽媽、佣人、岳父、岳母、小姨子、小姨子的男朋友、
外公、舅媽、舅媽的姊姊、舅媽的姊姊的小孩,
去看看帥氣的古董吹風機、好大的一個酒櫃擺滿好多酒、
從龍的身上看到血液裡遺傳的創作因子。
當我從萬居伯手中接下一枚五十、三枚十元、兩枚五元的硬幣時,
那被皺紋爬滿的手指,因著謹慎的把錢放入我的掌心而微微碰觸到我的手掌,
這是一個很奇妙的感覺,
我是不是也曾接觸過哪些沒留意的人,卻是,你的誰。
我硬是要放上這張圖片,即便我根本沒想到連貫的前後文,
因為很多人看到這張的反應都是「欸,你有化妝!」(我猜這是讚美的意思啦!)
離開前,我趁等車的空檔,到成大逛逛,
一小朵落花落在我肩頭向我告別。
很久沒有搭台中以南的火車了,沿途看到曾經熟悉的,
嘉義、民雄、斗六、員林、彰化、新竹、中壢,最後到了桃園,
不是午夜十二點、沒有穿玻璃鞋、坐火車不是坐南瓜馬車,
但吹到桃園夜裡的寒風,我開始想念台南,
我真的有點想哭,有點殘酷,但是,
夏天,已經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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